灯光从高大的橡树林间隙中穿过，浸满污垢的窄窗摇摇欲坠。在苍白的草地上，吱呀声一阵接着一阵，或许下一秒会迎来摧枯拉朽般的坍塌，倒灌进来的冷风吹淡了污浊的空气，患有鼻炎的罗子打了个喷嚏。女人蓬头垢面，微微半蹲，葱白的手指浮耀着惊心动魄的色泽，她拨弄着男人的头发，摘下一粒粒白色的‘虱子’。她像一团没有骨头的肉球，就像一条犬，死守着一颗头颅。毫无征兆地，她略有迟疑，抬起了沉重的头颅，如磨盘碾米那般僵硬转向窗户的方向，光斑在灰色的墙壁上跳跃罗子知道，她已经疯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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